首輔養成手冊 一五七章

作者:聞檀

所屬書籍:長街長小說 (首輔養成手冊)

今天看到了某些異常囂張的盜文者,真是的是讓人氣到無力的地步,我覺得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要開始做防盜了。無法忍受某些不尊重作者和正版讀者的人,繼續得意洋洋坐享其成,甚至還反過頭攻擊正版讀者和作者。其實作者一章要苦哈哈地碼字幾小時(我寫一章差不多就是4、5個小時)盜文網站卻什麼都不用做,幾分鐘輕鬆盜走,然後靠流量點擊牟取利益,大搖大擺侵犯正版的權益。正版其實也就一章一毛的價格,真的不貴,作者才得5分錢,無數的五分錢才彙聚成了稿費,但是盜版嚴重傷害到作者的勞動創作。

這也就罷了,有些盜文讀者明明就該低調,但她的言論真的要把你氣哭。今天真是被刺激了,決定做防盜。

正版讀者不用怕,大概是晚上放防盜章節,第二天午休之前大家刷新,肯定能看到替換好的更新。而且替換字數比原來只多不少,所以買到防盜章也不怕的,大家肯定是賺!防盜章的內容會放一些以前寫的小短文,也可以看看的,我保證防盜章節也是有趣的,好嗎?/(tot)/~~我們從今晚開始試試!我想努力去防止盜文,不希望辛苦勞動被平白利用,盼望大家能理解。

(短文:宛宜傳

梆子敲過三聲,乾清宮還沒有動靜。

宛宜坐立不安。

宮女喜月端了杯茶放在小桌上,瞧著自己主子心神不寧,便柔聲道:“娘娘,九阿哥心思細膩,又一向得皇上看中。張大人奉禦旨宣諸位阿哥覲見,最先通知了九阿哥,可見他心裡是明白的。”

宛宜歎了口氣:“皇上的心思誰說的明白,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九阿哥,被我寵過頭了,說話做事沒個分寸。皇上十二子鬥得厲害,他若是贏不了,恐怕咱們也艱難……”宛宜喃喃地說,手裡絹絲帕子攥了又松,過了會兒又吩咐喜月,“你派人去乾清宮外侯著,有事趕緊來稟。”

喜月應聲出去了,端容扶著宛宜躺在迎枕上,瞧著燭火下宛宜仍舊年輕貌美的面容,細膩白皙的膚色,怔了一會兒。皇上這重病之下恐難熬過今晚,乾清宮外卻不准妃嬪和大臣守著,獨留張子衡一個人,各宮都忐忑不安地等著。

宛宜略伸了手,端容便幫她按摩手骨。

宛宜心裡也愁,她入宮十多年,好歹算是宮裡的老人了,雖不得皇上十分寵倖,倒爺憑藉母家的地位和兩個皇子生生熬到妃位,要說她對皇上有太多感情,倒不至於,這些人因為皇帝,她受了別人多少暗算和陷害,好歹她福大命大挺過來了。但那個男人畢竟要死了……

不知道他想傳位與誰。

八皇子最得朝臣讚譽,九阿哥最得皇上喜歡,三阿哥是皇后嫡子,也可一爭……

她正想著,就聽到門外一陣雜亂。

她連忙坐起來,讓端容出去看,結果就看到喜月匆忙走進來,背後跟著她宮裡的掌事太監。兩人福了身,“娘娘,詔書有了。”

宛宜坐直身子:“可是咱們九阿哥?”

喜月搖頭,見宛宜臉色一變,連忙又道,“娘娘別急,不是咱們九阿哥,是咱們四阿哥!”喜月臉上露出笑容,“仍是咱們的阿哥,沒事的娘娘!”

宛宜很吃驚:“你確定是四阿哥?”

“張大人當著諸位皇子宣佈的,奴婢沒有聽錯。”喜月說,“娘娘,奴婢伺候您換了衣裳去乾清宮吧,一會兒皇上就要召您了。”

宛宜閉了閉眼睛,嗯了一聲。

四阿哥不是她親生的孩子,所以她卻對這孩子親近不起來。當年端妃懷四阿哥的時候,術士給她算命,說懷中這胎是帶著凶相的,必定會給家族帶來災禍,一定要隔得遠遠的養著,不能讓他親近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才好。果然端妃生下孩子就血崩而死,孩子就送到了宛宜這裡養。這事連皇上都聽說了,更加不喜四阿哥。

畢竟是個孩子,宛宜也只當養著,只是她與這孩子不親近,每日見他就是晨昏定省,他大了之後她便連晨昏定省都給他免了,只是考察功課的時候他會與九阿哥一起來,九阿哥聰明,功課學習過目不忘,騎射本領都能趕得過教習師父,這樣下來宛宜注意四阿哥就更少了。從沒想過他會有繼承皇位的時候!

宛宜被端容扶起來,她一邊換衣裳一邊問端容:“你就不覺得蹊蹺?”

端容輕聲道:“的確蹊蹺,但是奴婢卻覺得娘娘不用操心,無論是四阿哥還是九阿哥,都是您的孩子。您總是好的。”

宛宜心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理,只是她跟那孩子一向不親密,素日雖說沒有缺吃少穿,總是親近得少,那孩子雖然待人恭敬有禮,對她也從沒有半句怨言,但性格著實陰沉,可能是孩提的時候太過孤僻的緣故。

“娘娘,快別想了。”端容為她穿好最後一件夾襖,笑著道,“前頭還有人等著要找咱們的錯處呢,等過了今天,一切就不一樣了。您也不必在忍讓她們了。”

宛宜嗯了一聲,看到喜月拿起妝臺上的一只素淨的珍珠發簪,端容接過後別在她的發間。

宛宜心裡漸漸平靜下來。

*

承平二十五年秋,承平帝駕崩,同年十二月盛乾帝繼位,立為盛乾元年。

坤甯宮裡,宛宜正由下人伺候著換衣裳。

宮人進來稟報:“太后,皇上來請安了。”

宛宜瞧著自己髮髻還沒梳好,就說:“讓皇帝先等著……哀家一會兒就去。”

她還有點不習慣這個自稱。

宮人只是笑:“太后,皇上已經進來了。”

宛宜抬起頭,果然看到鏡子中映出皇帝弘淩的樣子,他穿著朝服,平靜地背著手。俊朗的五官頗有先皇的樣子。那朝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合適,只是她看著覺得太陌生。

宛宜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那夜他的語氣卻冰冷又清晰:“那就杖殺吧。”

她眼睜睜看著和自己作對十多年的容妃被打得血肉模糊,哀嚎聲都快趕過嬪妃的哭聲。怔怔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當時他說:“皇額娘再無後顧之憂了。”

而滿朝文武皆伏於地,竟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宛宜這才覺得,自己真不了解這孩子的性格。一個且才二十出頭的人,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心腸!

弘淩下跪道:“兒臣給皇額娘請安。”

宛宜這才醒過來,換了個溫和的語氣:“你今天登基大典,何必再過來請安。”

“兒臣曾因學業荒廢請安數年,如今自然應該一一補上。”弘淩說。

宛宜一陣心虛,當年她不要弘淩給她請安,用的理由就是,他學業要緊,自然不必再來請安。弘淩當時什麼都沒說,很聽話地應是了。

她站起身去扶他起來。

“皇帝何必多禮,如今你是大周國皇帝,日理萬機,若是沒有必要,日後也不必拘著這規矩不放。”

弘淩只是說:“孝敬您是應當的,兒臣自當每日都來陪您。”

宛宜知道他固執,他決定的事誰能勸得動。

兩人在羅漢**坐了,宮女捧了茶點上來。弘淩問她:“坤甯宮您可有住不慣的地方,或者還有什麼想辦的事,一律交代給兒臣便是。”

宛宜抬頭看他。

她與弘淩從未曾這般坐著進早膳,這樣的情景陌生得很,他倒是一臉的平靜。

宮女端了湯罐上來,宛宜拿了湯勺,親手舀了碗雞汁羹給弘淩。

弘淩表情微怔,卻也沒說什麼,端起來就吃了。

他低著頭吃東西,臉看起來清瘦了幾分,應該是最近太忙了。

“哀家住得挺舒坦的,”宛宜說。“就是悶得很。”

何止是悶,自她遷入坤甯宮後,簡直與世隔絕般,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都不知道,只能靠宮女傳話,伺候她的喜月和端容又去處理別的嬪妃安置之事,這身邊的宮女不貼心,也不敢跟她多說。宛宜真是很想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皇后、敬妃、端妃、喬嬪、賢嬪、宋貴人,還有她的九阿哥,還有羅家。

偏偏弘淩說如今後宮未穩,下令吩咐了侍衛,不要她外出走動。

弘淩放下碗說:“您要是實在悶,我讓皇后來陪您說話。”

宛宜想到那個溫溫和和、恭敬待她的福晉,便也點了點頭:“如今她是皇后了,你後宮裡人太少,我看該著意選批秀女才是。讓她來看我,我與她商量商量吧。”

弘淩應是。

他素日就是這樣,寡言少語,沒想到如今做了皇帝也這樣。

宛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九弟,可還好?”

宛宜這話一問出,立刻感覺到弘淩的表情變得陰沉了。

宛宜心裡一緊,弘淩和玄越之間難道有墟隙?她平日怎麼沒看出來?他們之間難道有自己不知道的過節?

“尚好。”弘淩還是恢復了平靜,他看著宛宜說:“皇額娘,當皇帝的是我,不是九弟。”他說完啪地一聲放下筷子,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宛宜覺得他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

是啊,是他當了皇帝,而不是羅家上下都以為的九阿哥當皇帝……

宛宜歎了口氣,她覺得這孩子還是與她有墟隙的。

又有一碟珍珠蟹粉酥端上來,伺候宛宜進膳的宮女放下菜碟,突然輕聲道:“太后,奴婢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宛宜吃得沒什麼心思,點頭道:“你說就是。”

“皇上是……不吃雞肉的。”宮女低聲說。

宛宜的筷子一頓,皺了皺眉:“你當時怎麼不說?”

“奴婢見皇上已經入口了,也不好再說。”宮女道,“奴婢原是服侍皇上的,如今被撥來服侍太后,因此知道些。”

宛宜看著小幾上的飯菜片刻,突然覺得倦怠。

一炷香的功夫,皇后就過來了。

宛宜讓皇后入座。

“太后的吩咐皇上已經告訴臣妾了。”皇后柔聲道,“臣妾已經吩咐下去了。”

“博爾濟家小姐不錯。”宛宜想了想平日見到的大家閨秀,憑著感覺挑了幾個,“皇上漢軍旗的妃嬪多,多選些滿軍旗的進來。”

皇后站起福身。

宛宜想了想,又讓宮女尋了她一柄金如意嵌羊脂玉的簪子來。

“你如今身份貴重了,穿戴自然不一般。哀家雖沒有什麼好東西,這簪子是先皇所賜,倒也名貴。哀家就賞給你了。”

皇后屈身謝恩。

宛宜笑著擺手:“不要多禮,當初還是我選了你嫁給皇帝做福晉,沒想到竟也熬出頭了。你本家的家世一般,後宮中還有佟佳氏淑妃,章家宣妃。都是本家實力強的。你倒也不必擔心,平日有什麼艱難的就來告訴哀家。”

皇后一聽宛宜這麼說,眼眶就發紅:“臣妾知道,若是沒有太后,斷斷是沒有臣妾的今天的。臣妾以心裡記得太后隆恩。”

宛宜才不覺得自己哪有隆恩。

當年不過是看這位葉赫拉那氏的小姐乖巧溫順,向來配老四的性子最合適,才向皇上求了這門婚事。若是知道四阿哥有朝一日能當上皇帝,怎的又會選她。

宛宜身居後宮多年,深知皇后的重要性,如今也只有她幫襯著,讓皇后好過些了。

“近日皇帝在前朝怎麼樣?他剛登基,煩擾的事情多嗎?”

皇后搖頭,遲疑地笑了一下:“皇上……很好,太后不用操心。原先在王府的時候皇上刻苦,暗地培養自己的人脈,因此也不難。”

宛宜又是沉默。

她發現自己真的不懂這個老四。

他原來究竟在想什麼?

“你說……當年他在王府的時候很刻苦?”

皇后說:“特別是您要檢查功課了,頭一晚整夜皇上的書房都亮著燈,希望能答得好些。每次您若是誇了皇上幾句,別人縱然看不出來,臣妾卻看得出他是高興的。”

宛宜聽得一怔。

“這些……他倒是從沒有跟哀家說過。”

“皇上的性子本就是這樣的,什麼都不跟別人說,要別人去猜他。”皇后繼續道,“臣妾這麼多年,也只能略猜得一二分,如今皇上心思越發的深沉,多數時候臣妾都看不明白。”

皇后告退了,宛宜覺得心裡沉悶,讓丫頭扶著,去花園裡走走。

荷池裡只剩了些枯瘦的蓮蓬和支棱的枯葉。倒是梅花含苞待放,前幾天剛下過雪,還沒有化去,倒是晶瑩可愛。

宛宜素日不喜歡冬天,她怕冷,因此用灰鼠皮斗篷擁得緊緊的,還抱著手爐子取暖。

宮女怕她冷著,小心地擁著她:“太后,這天冷得很,奴婢還是扶您進去吧……”

宛宜剛想說不礙事,就聽到弘淩身邊的太監高無庸的聲音。

弘淩披著一件黑色的大氅,可能是天氣太冷,顯得他眉峰冷峻。看到宛宜站在外面,他大步走過來:“這麼冷的天,你在外頭幹什麼?”

宛宜都未注意到他話裡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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