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頁_無憂渡小說_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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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齊總算也趕了一回流行,光榮地感冒了,溫度計裡的水銀更是一路高歌猛進。

蘇鬱參加完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回到家,見劉思齊動也不動地縮在床上,不免有些擔心。走過去拿自己的手背貼到他額頭上,然後又拿自己額頭比了比。“好燙。”

“三十九度半。”劉思齊可憐巴巴地看著蘇鬱。

“看過醫生沒?”

劉思齊搖搖頭:“去了就回不來了,會被隔離。”

“高危人群嘛。怎麼染上的?”

“不清楚。”

“吃過藥沒?”

劉思齊又搖了搖頭,連轉動頸部這個微小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那麼艱難,果然病得很重。

“那一會兒我去校醫那配點。”蘇鬱幫他把被子捂嚴實。

“其實你這幾天還是回學校住好,我怕傳染你。”

蘇鬱一臉的無所謂,“傳染就傳染唄,又沒什麼的。”

劉思齊朝蘇鬱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向來都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生病的時候如果有個人在身邊照料自己,無所謂是不是無微不至,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劉思齊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頭痛減輕了不少,連帶著蘇鬱的形像在他眼裡都挺拔了不少。

劉思齊平時多麼有活力的一個人啊,如今病怏怏的連笑起來都那麼難看,一點兒也不燦爛了,蘇鬱光是看著就覺得心疼。

劉思齊吃過退燒藥,晚上終於退燒了,人也來了精神。

蘇鬱特地做了些家鄉風味的餃子給他墊肚子。

劉思齊坐起身,打了個呵欠,熱淚盈眶地叼住蘇鬱吹涼了餵他的餃子。“為什麼裡面又有放辣椒……”

“吃辣的好發汗。”

“可是我作為病人不是應該忌辛辣,吃得清淡點麼?”

“那我重新去做一碗。”

蘇鬱端著碗起身就要走,劉思齊趕緊伸手扯住他的衣擺,“別……我吃……”

吃完了餃子,劉思齊的舌頭已經徹底麻木了,雖然身上還是一點汗都沒出,但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覺得暖洋洋的。

“蘇鬱,把我手提拿過來陪我看電影吧。”劉思齊頤指氣使。

蘇郁說了聲好,拿了筆記本來。

劉思齊掀起被子一角,要他一起坐到被窩裡。

天還沒涼透,這麼厚的被子,蘇鬱看著都覺得熱,但還是二話不說就鑽了進去,順帶把空隙都給捂嚴實了。

“咱倆坐近點哈。”劉思齊說著往蘇鬱身邊移了移,整個人幾乎貼到他身上。“你溫度好低啊,挺舒服的。”

“是你溫度高,燒沒好全。西藥向來是治標不治本,所以說讓你趕緊把汗發出來,不然一會兒藥效過了又要難過了。”

蘇鬱感受著他比自己略高的體溫,不動聲色地牽制住他那兩條不怎麼安分的腿。“別亂動了,等下再用熱水泡泡腳,效果不錯的。”

“蘇鬱,你簡直比我老媽還老媽。”

“那你就乖乖養病。”

“被事兒媽傳染的吧。”

“不是……”蘇鬱現在才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把自己的關心釋放到他身上,並且樂此不疲。不過他對劉思齊的感情跟王燦對他的感情是不同的,他的關心自然也是不同的,就算是傳染,那也肯定已經經過變異了。

“沒有最好。其實我爸媽平時都忙著做生意,我生病的時候他們幾乎都不在我身邊,我一般都是隨便吃些藥,躺上一兩天,病就自然好了。”

劉思齊也不是埋怨他的父母不夠關心他,畢竟沒有兩個大人那麼拼命地賺錢,他也就不會有如今這麼安逸的生活。讓他感動的是蘇鬱跟他非親非故,卻這麼盡心盡力地照顧他。

下午蘇鬱給他去配藥那會兒他挨個兒給六分之一的朋友打了電話,他們都是像徵性的對他表示同情,讓他把吉他先放一放好好養病,但絕沒有一個表示要來看望他的,尤其是Van這個幸災樂禍的,要不是隔著電話,他真想當場將這個孽畜掐死。

相較之下,蘇鬱的好就體現出來了。如果說要他跟蘇鬱就這麼過一輩子,他覺得還是可以的,這麼長時間下來,雖然還是沒能把蘇鬱完全看透,但他卻是越來越喜歡跟蘇鬱在一起的感覺了。只是蘇鬱跟他相同的性別擺在那兒,他要說服自己尚且不易,更別說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以及那些跟他毫不相關卻為他製造著壓力的人們了。

“在想什麼?”蘇鬱問。

劉思齊側頭看了看邊上這張不錯的容顏,微笑道:“在想以後的事,很久以後。”

蘇鬱也笑:“你這病如果真是那啥流感,的確是沒那麼容易好了,估計要拖上很久。我今天給你配藥,醫務室好多都是感冒發燒的。知道麼,留學生樓那兒更嚴重,整個樓都給封起來了,全體留學生都要隔離觀察。”

“那是,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弄不好你就是那個被放過的。其實我還是覺得你最好去醫院看下,畢竟身體是你自己的。”

“萬一真是那啥流感我豈不是要被隔離?一個人多沒趣,要不你陪我?”

“沒問題,說不定我已經感染了。”

開機音樂讓蘇鬱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腦屏幕上。

但是某人的注意力並沒有轉移。劉思齊趁著蘇鬱不備,冷不丁啄了他嘴唇一下。

蘇鬱大腦瞬間短路,“你……做什麼……”

劉思齊笑得邪猾,“增加你感染的機率。”

劉思齊怡然從還沒回過神來的蘇鬱手中奪過電腦的主控權,快速點開專門用來存放影音資料的文件夾,找了部前不久剛下載的大電影全屏播放。他確信在他熟練地操作下蘇鬱是不可能注意到那個叫做“中外文化交流之菊花鑑賞”的文件夾的。

兩個人各懷心思,漫不經心地看完了電影。

蘇鬱哼著片中插曲的調調,下床倒了熱水,拿了感冒藥伺候劉思齊服下。

雖然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劉思齊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爬上學校BBS了解校園最新動態,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被置頂的最新一期電子版校報。

蘇鬱的專訪被放在校報的第一版,其中蘇鬱的近照星光閃耀,眉眼間帶著他特有的憂鬱。

“蘇鬱,你專訪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劉思齊只是隨口一問,在他看來,六分之一複出之後,作為新主唱的蘇鬱既然被大家接受了,那麼做這個專訪只是遲早的事。不過在看到這篇專訪的作者名字之後,他就沒那麼那麼淡定了,眉頭漸漸皺到一起。

“就今天下午給你配藥的時候被攔了,不然哪用得著耽誤這麼久。”說起專訪,蘇鬱有著自己的無奈。

“被她攔了你這麼點時間就回來了算是快的,她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說起李媛,劉思齊也有無奈。

“她是你前女友嘛。”

“對啊,她是過去式,你是現在式。”

蘇鬱耳朵微微動了動。劉思齊應該是燒糊塗了。

“我們現在不正在同居麼。”劉思齊打了個哈哈,“所以你的脾氣我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遇上她一定會被她攔住。”

“躲著她太浪費我精力罷了,你應該也知道。”

“話說這妮子效率越來越高了,下午做的專訪,晚上就把文章發出來了。”

“我看看。”蘇鬱半跪在地上,拿過電腦粗略瀏覽了一下文章內容,發現李媛並沒有提及他正在跟劉思齊同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劉思齊順手摸摸床邊蘇鬱毛茸茸的腦袋,把他頭髮弄得亂蓬蓬的。“嘆什麼氣啊,這妮子把你寫的不錯的,就是有點無中生有誇誇其談。”

“還有點捕風捉影。知道不,她當時還威脅我來著,說是我不合作就給我亂寫。結果呢,還不是亂寫麼。雖然這亂寫也分寫得好和寫得壞。”

劉思齊一個大力把蘇鬱整個腦袋按倒被子裡,下面正好貼著他的肚皮。“爽也分兩種,一種是明爽,一種是暗爽,而你正在暗爽。另外,我很不爽。”

“怎麼不爽了?”蘇鬱抬起頭來看他。

“因為你被人給威脅了。”

蘇鬱的暗爽轉為明爽。“雖然作為公眾人物的天敵,記者的殺傷性很大,但你不要忘了我是學法律的。律師顯然是比記者而更讓人恐懼的存在,我怎麼可能真的被她威脅到。”

“你只是怕浪費你寶貴的精力,對吧。不過你連咱樂隊的新歌歌詞都能唱錯,那麼多的法律條文你真的都能背對?”

劉思齊把他被自己弄亂的發再一撮一撮地理順,這樣的小動作他以前就經常對蘇鬱做。

“懶得你耍嘴皮子了。”蘇鬱站起身來,“你趕緊起來去洗臉泡腳,然後早點休息吧。趕緊的。”

劉思齊鯉魚打挺翻身下床,掛到蘇鬱身上,“扶著我把,我頭暈。”

蘇鬱突然想起那句“喜歡花的人是會去摘花,然而愛花的人則會去澆水。”或許澆了這麼長時間的水,他的那朵花終於要開了吧。

他勾勾嘴角,緊緊抓住身邊這個人的手臂。

第三十九章

黎明時分,蘇鬱醒轉過來。正是一天裡頭最黑的時候。

外面路燈徹夜未眠,光亮透過窗戶溜進屋內,昏昏暗暗的看不真切。

蘇鬱喘了兩口,小心地把如八爪魚一般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劉思齊撥到一邊。兩個人身上都黏黏的,出了不少汗。他又在劉思齊身上摸了兩把,發現劉思齊的底褲也吸了不少汗。不過出了這一身汗,劉思齊的燒也算是徹底的退了,至少摸上去體溫已經正常了。

蘇鬱翻身下床,匆匆打了盆熱水回來給,將劉思齊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仔仔細細地擦了,除了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那塊禁區。

看著那一小條緊緊包裹著劉思齊的棉質布料,蘇鬱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動作,略作猶豫之後,他還是將之小心地扯了下來,然後極盡輕柔地下手了,又然後他擦著擦著,劉思齊的小兄弟就站起來了。

蘇鬱想起自己喝醉那次是王燦給他洗的澡,但當時的王燦絕對不會像現在的自己這樣尷尬。

劉思齊見他捏著抹布遲遲沒有繼續動作,索性坐了起來。

“你……怎麼醒了?”

“還不是被你弄醒的。”

蘇鬱更尷尬了,把毛巾攤到他的關鍵部位。“那你自己擦吧,我也要去洗個澡。你擦好把毛巾扔盆兒裡,然後繼續睡吧,天都沒亮呢。”

劉思齊看著蘇鬱強作鎮定離去,噓了口氣,隨便擦了幾下就把毛巾丟到床下的盆裡,而後一卷被子躺下了。

小區的黎明實在太安靜了,連秋蟲也息止了吟唱。劉思齊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腦子裡混混沌沌的就是睡不著,況且他已經在床上躺得夠久了。

他這幾天腦子裡總是不斷閃過和蘇鬱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總算發現自己一直以來看不透蘇鬱並不是蘇鬱太複雜,也不是蘇鬱不讓他看清。蘇鬱其實是個想法很簡單的人,對什麼都可以看得很淡,對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之所以認為蘇鬱不簡單,完全是因為他主觀地把蘇鬱想得太複雜了。

無奈的是當他自以為完全看清蘇鬱的時候他又發現蘇鬱身上還有一點是他還看不透的,那就是蘇鬱對他到底抱著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他知道以蘇鬱的態度,他如果強硬一點要搞定蘇鬱也不是難事,但是他希望的是兩情相悅而不是一廂情願。當然,必要的時候,他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

感情這玩意兒的確若即若離的讓人難以捉摸。思及自己生病這會兒蘇鬱給他端水送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現在天沒亮就起來給他擦身,劉思齊是很感動的。不過他不相信也不願相信蘇鬱對他的關心都到這份上了還會只是單純地兄弟情義,至少他的那幾個兄弟裡面沒有一個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的,當然,更不會幫他打飛機。

劉思齊想不到自己這個標準的異性戀也會有愛上同性的一天,尤其是光聽著蘇鬱洗澡的聲音就讓他好不容易態度有點軟化的小兄弟又強硬了起來。其實蘇鬱除了脾氣不錯,身材也很不錯,都很合他胃口。

劉思齊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人蘇鬱那麼盡心盡力地照顧他,他卻在這邊飽暖思□,實在是太禽獸了。

可惜,這感覺來了就是擋也擋不住,掐也沒有用啊!

蘇鬱洗了澡出來,一身清爽,睡意全無。

外面路燈已經熄了,天光還沒放亮,東方堪堪顯出些並不是那麼明顯的魚肚白來。小區裡有早起做工的或是晨練的,可以聽出他們聲音裡的小心翼翼,但這座城市終究還是會醒過來的。

他想了想,從旅行箱裡拿了個油紙包折進廚房,好容易拆開一層又一層的紙包裝,把裡面風乾了的藥材一股腦兒倒進砂鍋裡,又往裡加了些水,開了微火慢慢地熬。

橘色的火光默默地在鍋底綻放,藥味漸漸從鍋裡溢出來滲入蘇鬱的呼吸之間。一只蜘蛛悄無聲息地從天花板上掛下來,懸停在蘇鬱面前。

蘇鬱給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一步,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劉思齊的胸膛上。

劉思齊順勢把人圈住,把頭埋到他頸間,深吸了兩口氣,沐浴露的清淡花香混著藥香沁入他的心肺。

“思齊,你怎麼不好好躺著?”這樣平淡,這樣讓人安心的擁抱蘇鬱幻想過很多次,但此時此刻他的心卻跳得厲害。

“睡不著。等了你這麼久你都不回來,我就出來看看。怎麼,你怕蜘蛛?”劉思齊伸手摘下那只在空中張牙舞爪的小小的黑蜘蛛,惡劣地拿著它靠近到蘇鬱。

小蜘蛛靈活地從劉思齊手指間爬出來,在他食指上快速繞了一圈,垂下蛛絲穩穩落到地面上,爬向牆腳。

“小時候不怕的,長大了就怕了。”蘇鬱目送蜘蛛遠去。

“你在說你還是說蜘蛛?”

“都是。小時候,大概才五歲,跟著奶奶去山上採藥,結果被毒蜘蛛咬了,上吐下瀉還發熱,在床上躺了兩天一夜,差點丟了小命,後來奶奶給治好的。現在想起她把一只燉爛了的蜘蛛拿到我面前讓我吞下去的場景以及那蜘蛛的味道我還是忍不住要反胃。”

蘇鬱很享受地靠在劉思齊身上,用一種很淡的語氣講述著小時候的醜事。

“以毒攻毒嘛。”劉思齊按了按他的肚子,“這種反胃的事情以後就不要講了。”

“這次沒反胃。”

蘇鬱被他按得發癢,忍不住笑出聲來。

蘇鬱這一笑,劉思齊也覺得癢了。心癢。手順著蘇鬱平坦的小腹一路下滑。

“其實害怕的東西不一定要克服,無視掉也可以的。對了,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麼?”蘇鬱不動聲色地抓住某人的鹹豬手。

還真是蘇鬱的風格,劉思齊笑笑,這是不是在暗示他可以把那些強加在他身上的道德觀也給無視掉呢?不過他已經打算這麼做了。

“害怕的啊……我姐算麼?大我好多歲,我從小就被她管著,這樣不許那樣不能的,可嚴厲了。話說,我還沒問你在煮啥玩意兒呢。”

“給你喝的藥。”

“我燒已經退了,不需要了吧?”

“怕你之後咳嗽,止咳潤喉宣肺熱的,純中藥,無副作用,蘇氏出品,品質保證。”當然,蘇鬱也不想看到劉思齊整天掛著鼻涕的挫樣。

“你要信得過我的身體。”劉思齊信誓旦旦。

“你要信得過我的藥方。”

這藥其實是蘇奶奶配的,說不上名兒的土方子,但特靈驗,蘇鬱小時候感冒一喝就好,後來連感冒都少了。唯一特殊的是這次藥裡面那味半夏是蘇鬱自己去年夏天時種下的,這一年再去的時候剛好成熟。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檢驗下吧!”

“怎麼檢驗?藥要煮好還要個把時……”

劉思齊直接扳過他,一口堵住他的嘴巴,雙手穿過他腋下將他牢牢禁錮。這還不算,劉思齊叼著人,還不忘緩緩地朝臥室移動。

蘇鬱無奈地擁住他,漫不經心的給以回應,悄悄伸出一只腳勾住門框。

“走啊!”劉思齊伸出腳去勾他勾在門框上的那只腳。

蘇鬱趕緊換了口氣:“唔,做啥啊!”

“檢驗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藥還煮著呢!”

“關了!趕緊關了!一會再來煮。主次矛盾要分清楚,先檢驗我的,再檢驗你的!”

劉思齊說著,把主要矛盾緊緊貼到蘇鬱身上,然後發現蘇鬱也正把矛頭指著他呢。

蘇鬱一陣尷尬。年輕而又缺乏經驗的身體就是容易衝動……

“當然,我也不介意在這里當場檢驗的。”劉思齊一邊在他耳邊吹氣,一邊撩了他的衣服就往他胸口摸。

“去臥室!”蘇鬱眼神閃了閃,最後還是妥協了。

事情的發展的速度總是那麼出人意料,以為是勻速的,結果卻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乘了加速度。

廚房裡爐火滅了,臥室裡的火卻燃得旺了。

地板上散亂的放著以非正常手法褪下的衣褲,兩具赤條條的身體在床上糾纏,肆意親吻。

劉思齊滿意地看著自己在蘇鬱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的斑駁,握著蘇鬱的活計來來回回摩擦加熱,順便用自己那家伙在對方腿間斷斷續續地摩蹭。

一波波的快感吞噬著蘇鬱地理智,甚至讓他忘了呼吸,身體如弓一般的緊繃著,腦袋向後高高仰起,艱難地喘息著。

緊接著,蘇鬱只覺得股間一涼,微一脹痛,劉思齊的一只手指已經滑了進去。

“嗯……你……有潤滑劑?”

劉思齊笑著拿起枕邊開了封的潤滑劑,對著蘇鬱的股縫又擠了一些,已經侵入蘇鬱體內的手指在適應環境之後緩緩地深入淺出著。

“唔……哪來的?”

“當然是買來的。”

劉思齊又啄了啄他的嘴巴,同時多加了一根手指進去……然後又加到了三根……小心地做著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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