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頁_無憂渡小說_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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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只覺得自己後面越來越漲,除去一開始的不適,心底卻是又生出更多的興奮來。

“這樣痛麼?”劉思齊輕輕撫平他微微皺起的眉頭。

“那差不多了。”劉思齊抽出手指,一個翻身把蘇鬱壓到身下。

蘇鬱怔怔地看著劉思齊,清晨的陽光打在他身上,留下一圈好看的金色輪廓。

“別愣著,快翻個身。”

劉思齊說是這麼說,但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等蘇鬱動作就直接抱著他轉了個向,一手撈著他的腰調整好位置。

“好了,你忍著點,可能有點疼……”

劉思齊趁著蘇鬱還沒反悔,或者說是壓根兒就沒給他時間反悔,扶著自己的硬挺抵住了蘇鬱那讓他魂牽夢繞了許久的地方,一個挺身,整根一沒而入……

第四十章

蘇鬱悶哼一聲,他此刻唯一的感覺就是疼,整個人彷彿要被從後面撕成兩半,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楚,從尾椎一直傳遞到大腦皮層,接著又傳向四肢百骸,讓他一瞬間就脫了力。但他還是緊咬著牙關,抓著床單,三步並作兩步地往前爬去以脫離痛苦。

劉思齊哪能這樣就讓到嘴的肉給跑了,撈著他的腰的手用力往回一扯。又是一次深入,甚至比剛才還要深。

這一下,讓兩個人一陣失神。蘇鬱是給疼的,劉思齊是給爽的。

劉思齊聽著蘇鬱的抽氣聲漸漸平緩,緊抱著懷中的人一時進退兩難。他也就進去那兩下爽的,現在被蘇鬱緊緊夾著,一樣生疼!

他一摸蘇鬱的小家伙,果然已經軟下去了,心懷愧疚地輕佻慢撚了好一會兒小家伙才恢復過來。

因為是第一次,他已經挑了難度最低的姿勢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的富有挑戰,雖說是傷人傷己,但總算還是做到了。

“放鬆,放鬆。我快被你夾斷了。”劉思齊試著動了動,還是有些困難。

“唔……已經很放鬆了。你再動動看吧。”蘇鬱也知道他急色,停了這麼久,他也有些適應了。

劉思齊也不跟他客套,漸徐漸急地抽動起來……

蘇鬱偶爾的哼哼唧唧的呻吟更是提高了他的干勁。

一番大戰下來,兩人都是大汗淋漓,蘇鬱的澡算是白洗了。

劉思齊抱著蘇鬱靠在枕頭上,下面那活計還塞在蘇鬱體內不肯出來。伸手順了順蘇鬱濕亂的頭髮,“親愛的,我不小心射你裡面了。”

蘇鬱把頭無力地埋在劉思齊胸口。他敢肯定劉思齊絕對是故意的。

“你他媽……套子呢?”

“忘買了。”劉思齊咧開嘴,露出齊整的白牙。

“那下次記得買……”蘇鬱不安地扭了扭,不想正好讓劉思齊那玩意兒從他體內滑了出來。突如其來的空虛感讓他又一次失了神。

劉思齊心中隨之一陣激盪,抬起他的頭又是一口咬了上去……

睡眠不足加上體力大量消耗,蘇鬱縱是鐵打的也吃不消了。在劉思齊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的睡了。

這眼睛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又黑了,路燈又亮了。

蘇鬱從床上起來,有些艱難,腰倒是不酸,背也不痛,畢竟人年輕這一點還受得住,就是那最關鍵的部位還是火辣辣的,動作大了還會扯到。

開了燈,看到被套床單都換了乾淨的,這才發覺自己里里外外也都被清理過了,只是那些個草莓印一時半會兒還消不掉。

劉思齊聽到臥室有動靜,曉是蘇鬱起來了,匆匆跑進來。

“餓不?我剛叫了外送,晚上咱吃披薩。”

“思齊,你藥吃了麼?”

“吃了。才煮好喝下的,鍋剛給洗了。”

“真的?”蘇鬱扣好襯衣鈕扣,將信將疑地看向他。

“廢話!真他媽的苦,從小到大第一次吃中藥,看來以後得多加點糖。你要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檢查的。”

“你就算把藥倒了我也不知道啊,還怎麼檢查……”蘇郁說著就想起了劉思齊所謂的檢查身體,臉就這麼紅了起來,“其實你病好了喝不喝都無所謂了。”

蘇鬱現在在想些什麼劉思齊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噬骨銷魂的滋味他回憶起來,腎上腺激素就超標分泌。

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分析總結下來吧,又都是合情合理的。

劉思齊微微一笑,上前摟了他直接一口親下,舌頭更是長驅直入,纏住蘇鬱的一番嬉戲。兩人一天下來具體親了多少次嘴數也數不清了,似乎是要把以前落下的分量都給補回來才肯罷休。

“怎麼樣?沒騙你吧。“劉思齊鬆開他,順便幫他擦去唇角的水漬。

蘇鬱皺皺鼻子。現在他也是一嘴的藥味了,細細品味之下,還能分辨出半夏的味道。

“味道不對啊。思齊,你藥煮的時間好像還不夠。”

“吃都吃了,現在說還有意義麼。大不了在肚子裡進行二次加工。”

劉思齊撇了撇嘴,撓了撓頭髮,踟躕一會兒又道:“問你個問題。”

“問吧。”蘇鬱看出他是做了一番心理鬥爭的,但回不回答就不一定了,不過既然自己答應讓他問了,一般來說都會回答的。

劉思齊給自己充了口氣,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認真,道:“親愛的……蘇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同性戀?”

蘇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還以為是個多麼石破天驚的問題。“做都做了,現在問還有意義麼。”把劉思齊剛才的話稍微改編了下又還了回去。

“呃……當然有。性和愛是可以分開的嘛。”劉思齊一臉痞笑。

蘇鬱看他的笑容不爽,一腳踹過去,結果牽扯到後面傷處,痛得一屁股坐到床上,又是一聲慘叫。

“嘶,真他媽痛。”

劉思齊看他臉色發白,趕緊把剛躲開的腳遞到他面前讓他踢。

蘇鬱視若未見,嘴角卻是微微上揚的,掙扎著從床上起來。

劉思齊怕他又扯到傷口,彎腰將他抱起來,貼著他耳朵說:“哎,我保證我絕對是把性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

蘇鬱托住他的腦袋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後迅速放開,舔了舔嘴角。

劉思齊怔怔地摸了摸自己嘴,“這是你的答案?”

“那你是同性戀?”

蘇鬱又點頭。

“一直都是?”

蘇鬱再點頭,有些不耐煩了。他不喜歡劉思齊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蘇鬱,我不是同性戀,但是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劉思齊向蘇鬱表達自己的忠貞。

“所以現在恭喜你加入同性戀的行列。”

“我堅決聲明在遇到你之前我是異性戀的忠實擁護者。”

“你還想表達什麼?” 蘇鬱瞇起眼睛。

“我想說其實是不是同性戀並不是關鍵,關鍵是咱倆互相看對眼,能夠在一起好好過日子。”

蘇鬱又打了一個哈欠,贊同的點點頭。這一點說到他心坎裡去了,這次若不是劉思齊用下半身思考吧這層紙給捅破,他倆可能還會這麼一直耗下去。畢竟螃蟹不是那麼好吃的,不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也不會被人們尊為英雄了。

“那親愛的,叫一聲老公來讓我聽聽。”

“你還是團成一團,以一種圓潤的方式離開吧!”

“你還害羞啊?人都是我的了。這兒就咱倆,又不怕別人聽到。”

“那你叫個給我聽聽。”

“老公!”

劉思齊接的飛快,惹得蘇鬱扑哧一聲笑了出來。

“高興了吧?你也叫聲我聽聽啊。”

“好吧。老婆。”

“你小樣的,身體上沒占到便宜就來佔口頭上的便宜。”

“下次換我壓你你就知道了。”

劉思齊搖搖手指,“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雖然毛主席說了男女平等,但是他老人家可沒說男男平等。”

蘇鬱嗤了一聲,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准,還是不要太早下論斷的好。不過蘇鬱本身也無所謂上面下面,他在乎的只是眼前這個人。

“你後面現在還痛不痛?”劉思齊在他屁股上輕輕捏了捏,手法略帶□,面上是一本正經的關懷之色。

“切,還不是你幹的。”黃鼠狼給雞拜年,蘇鬱心想。

“這不,技術還不夠成熟嘛。熟能生巧,咱倆還得多多練習。”

“……”蘇鬱投去鄙視的眼神。

“別這麼看我。來日方長啊,至少也得等你恢復了再說啊。不如現在讓我檢查下恢復得怎麼樣?”

話音剛落就被一拳頭搡倒在床上,回頭看蘇鬱正把拳頭捏得劈啪作響。

“你以為我是聖鬥士啊,打不死還恢復能力超強。”

劉思齊揉了揉胸口,其實也不怎麼疼。“你這不天馬流星拳都使出來了!”

“為夫的其實更擅長鑽石星塵拳。”蘇鬱看看他在床上裝可憐,考慮著是否要撲上去。

這腿腳不好使,拳頭還是好使的,嗯,用嘴巴也可以。

氣氛正好,門鈴響了。

是送外賣的。

可憐的外賣小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人記恨上了。

兩人的關係就這麼算是正式定下了,並且意外的得到了一個長達一個月的蜜月期。

這完全得益於在日後兩天,劉思齊高燒復發,並且咳嗽流涕,連帶著蘇鬱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經醫院診斷,確實是患了那啥流感。於是義不容辭的被雙雙隔離了。

雖說是被隔離了,但小兩口的日子還是過得有聲有色挺滋潤的,有時候是一個彈吉他一個亮歌喉,有時候是一起逛逛論壇看看小說或者打打遊戲,還有時候會做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出上那麼一身汗。

這次流感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兩人有幸得上,自然是備受關注,不過既然是隔離了,他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最先來探望他們的是王燦,被醫護人員擋回去了;最意外的是李媛也來探望他們,不過一樣被擋回去了,蘇鬱覺得她應該是夾著筆記本掛著相機來的。

至於蘇鬱自己家裡,蘇鬱覺得沒必要讓他們知道這事兒,因為即使知道了他們也不可能大老遠地趕過來。

劉思齊的姐姐倒是被驚動了,要給劉思齊換到別的地方去治療,但被劉思齊拒絕了,於是扔下一筆治療費走了。由始至終蘇鬱都沒能見到劉姐姐的樣貌,甚至連衣角都沒見到,這讓他更好奇這能讓劉思齊感到害怕的是怎樣一個奇女子。

第四十一章

與世隔絕了一個月,小兩口在被確認完全康復之後恢復了自由身。

蘇鬱深深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終於可以和消毒水的味道說再見了。

當時在隔離病房裡看著外邊的樹葉一片一片的從樹上飄落下來,只是覺得秋意濃濃,現在放眼人行道上光禿禿的法國梧桐,三三兩兩的行人,才知道時光的匆匆,秋天已經過得差不多了。

“又是冷的秋,又是秋的涼……”蘇鬱兀自哼了起來。

“親愛的,你唱得太淒涼了。”

蘇鬱四十五度回望跟劉思齊住了一個月的病房,卻正好被醫院高高的院牆擋住了視線。

“他們都和我一樣只看見院子里高牆上的四角的天空……”

“文章背得不錯。”劉思齊把他的腦袋扭回來,“看著路,別撞樹。”

蘇鬱抓住他擱在自己後腦勺上的手,閉上眼睛。“你看著就好了。”

“呵,等下咱去弄些柚子葉去去晦氣。”

“你港台劇看太多了,而且咱是出院不是出獄。”

“一樣一樣,這不逗你呢。要真讓我去弄柚子葉我也沒地方弄去。”

“那就用紅辣椒代替。”

劉思齊反抓住他的手狠狠捏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蘇鬱睜開眼睛,淺笑著跟他並肩往前走。

“不似春光,勝似春光。戰地黃花分外香……”

這一年的冬天來得格外的早,十一月底的一次寒潮將S市染得一片純白,屋頂是白的,道路是白的,樹木草地是白的,放眼望去惟餘莽莽。

劉思齊興奮地合上窗簾,轉身爬到床上去搖蘇鬱。多少年了,S市沒下過這麼大的雪。

“懶豬,起來了!別睡了!昨晚上下雪了,積得好厚!”

蘇鬱不為所動,翻了個身繼續睡。昨晚被折騰得夠嗆,這廝竟然還來打擾他休息,太沒公德心了。

劉思齊又捏他鼻子,結果蘇鬱把整個腦袋都縮進了被子。他又去撓蘇鬱癢癢,不過隔了一層被子,跟隔靴搔癢無甚區別,人蘇鬱這次什麼反應都不給了。

劉思齊那個鬱悶,誓要把蘇鬱從被窩裡挖起來。掀了被子的一個角,把自個兒冰涼的手伸了進去,將蘇鬱的命根一把抓住。

不愧是純天然暖手寶,溫度適中,手感特好。

“我靠!你就不能有點新意,每次都來這招!”

“誰讓你老是裸睡的。”

“還不撒手! 凍壞了!凍壞了!幫我把內褲拿過來!”

劉思齊悻悻收了手,撿了地板上的內褲丟給他。

“我靠!怎麼往我臉上丟!”蘇鬱其實也是有起床氣的,一腳踹過去,不過被他熟練地躲過了。

“怎麼不是我那條?”

“呃……地上就這一條了。”

“我靠靠靠!你又穿我的。你不是嫌小麼!”蘇郁說著,利索地把劉思齊的內褲套上了。

劉思齊默默鼻子,“又不是第一次了,無所謂的,反正差不多的。”

“哎,這天一下子這麼冷了。”蘇鬱穿戴整齊,搓了搓手,扒著窗簾往外望了望,積雪的確挺厚的,臉上也露出些孩童般的雀躍來。

“我可不跟你打雪仗啊。寒假了你去我家,我們那兒的雪更厚,一腳下去能到膝蓋。”

“嗯,寒假的事兒到時候再說。先說現在吧,咱出去玩吧。”劉思齊一臉期待。

“約會?”蘇鬱眼睛亮了亮。

劉思齊重重點了點頭:“嗯!你說去哪兒?”

“看電影?去哪兒都成吧。”

約會嘛,最主要的不是約會地點,而是約會的主體。

“那我定了,咱去歡樂谷。”

適逢週末,不過因為剛下過雪,交通不便,所以歡樂谷的遊人不是太多。

饒是如此,蘇鬱和劉思齊也沒法在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地把手牽到一塊兒去。

看著前面一對學生情侶,男女之間相互勾著手指有說有笑,卿卿我我的樣子,劉思齊嘆了聲“世風日下”,然後手往蘇鬱肩上一擱,把人往自己這邊稍稍帶了帶。

兩人就這樣攀著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樣子往主題公園裡面走。

“先玩哪個?旋轉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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