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認錯親


  米佧和牧可的預產期同一天。由于賀泓勛和邢克壘外執行救災任務,為確保兩只比國寶大熊貓還嬌貴的孕婦的安全,賀雅言安排她們提前住院。

  某天午夜,圓滾滾的米佧和牧可一前一後被推進產房。米佧順利生下一個女寶寶,牧可則喜得一對龍鳳胎。

  三天後的傍晚,滿室的余輝中,邢克壘一身風塵撲撲地趕到病房。快步走過來,他接住米佧遞過來的手︰“辛苦了寶寶。”

  米佧嘟著嘴跟他抱怨︰“好疼呢,都哭了。”

  邢克壘低頭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都怪不好,以後不生了。”

  米佧嗔怪地看他一眼︰“是女兒哦,要不要看看?”

  邢克壘笑起來︰“寶寶真厲害,一舉得女。”

  這時,小夏抱著寶寶進來,“邢克壘快看,小胖子多可愛。”

  看向睡得香甜的胖寶寶,邢克壘的笑容自心底深處展開。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來,他小家伙臉蛋上輕輕親了親,“閨女能不可愛?”

  那語氣,那神情,是初為父的自豪和驕傲。

  不等小夏說什麼,賀泓勛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兒子呢?”

  “難不成兒子生下來就會跑?真是純爺們。”邢克壘邊打趣邊得意地笑︰“先來看看閨女,小模樣稀罕死了。”

  小夏一臉崩潰地把寶寶從他懷里“搶”過來︰“什麼爹啊,自己閨女都不認識。”看向走過來的夏宇鴻,她說︰“的寶貝疙瘩她奶奶抱著呢。”

  邢克壘一愣,隨即拿不滿的眼神瞪小夏︰“不是閨女讓看?都差點說像了!”

  于是,為了邢克壘那句“小模樣稀罕死了”賀泓勛給兒子取乳名——磊磊,用以紀念那些邢克壘認錯親的日子。

  番外二︰初吻

  陽光滿溢的早晨,剛剛睡醒的邢克壘隨意地坐客廳的地毯上,身上的灰色毛衣柔和了他的軍氣質,令他散發著居家男的氣息。然而,如此豐姿無雙的邢中校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腿上那只粉嫩的小不點。

  小不點是只可愛的小生物,長著米佧式的大眼楮,梳著齊齊的小劉海,穿著海軍式樣的藍條小背心,再配以粲然的笑容,著實招喜歡。

  邢克壘掐掐她肉肉的小臉蛋︰“和媽一樣,就知道傻笑。”邊幫小家伙套上鵝黃色的開衫。

  “又背後說壞話。”米佧走過來摸摸女兒毛茸茸的頭發︰“她是生的,當然和一樣,要不然不得懷疑她是盜版的呀。”

  “盜版?小心打折腿!”邢克壘伸手呵小不點的癢,邊逗閨女邊和他媳婦打嘴仗︰“是一個生的嗎?軍功章也有的一半好吧?”

  米佧拉著小不點柔軟的手玩︰“有本事下次換生一個。”

  邢克壘揮手拍他媳婦小屁股一下︰“要是像那麼賣力,沒準就能生一個。”

  哪怕小不點听不懂她爹胡說八道些什麼,米佧的臉還是紅了,她嬌嗔道︰“流氓!”

  邢克壘朗聲笑,米佧臉頰上咬了一口。

  或許是被爹媽擠到了不舒服,小不點傲嬌地一扭身,撲到米佧懷里哼了兩聲,然後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牛莽。”

  邢克壘顯然已經習慣了女兒隨時隨地蹦出一兩句話,把小不點抱過來舉得高高的︰“個小東西,說爹什麼?”

  小不點不僅不害怕,反而咯咯笑起來,笑聲清脆如銅鈴。

  等爺倆瘋夠了,米佧把小不點接過來小聲說著什麼。

  邢克壘見狀不滿︰“們娘兒倆不許背著說悄悄話!”

  小不點轉過臉來呲牙笑,像是安撫,結果沒等邢克壘欣慰一下,就听小家伙奶聲奶氣地說︰“巴巴是牛莽。”

  邢克壘捏捏她的小下巴,“別什麼都跟媽學。”然後朝米佧豎眉毛︰“晚上收拾。”

  米佧握著小不點的手打他︰“寶寶快點長大,和媽媽同仇敵愾對付爸爸,好不好?”

  他是階級敵嘛,還同仇敵愾。邢克壘失笑。他閨女則揮舞著小手,軟軟地說︰“快長大,牛莽……”

  邢克壘把她們娘倆摟懷里︰“看來等她長大了,們兩個女聯起手來,確實沒安生日子過了。”晃晃小不點的手,他感嘆︰“古靈精怪,也不知道像誰。”

  米佧俏皮一笑︰“親閨女,像誰誰知道。”

  小不點仿佛是听懂了什麼,眨巴著黑亮的大眼楮瞅瞅她爹,又看看她娘,最後摟著邢克壘的脖子,咯咯笑著湊上去親了他左臉一下。

  小美主動獻吻,身為爹的虛榮心被滿足,邢克壘彎唇笑起來,以眼神示意米佧親他右側臉頰。結果就米佧害羞時,小不點又湊上來,把口水印邢克壘右臉上。然後把小臉貼她爹頸窩,彎著眼楮朝她娘笑,小樣子可愛得不行。

  哦,忘了說,邢小佧今天的初吻,就這樣被她爹奪走了。

  番外三︰臥倒出槍

  全軍比武結束後,邢克壘晉升中校。身為團參謀長,全面接手前參謀長厲行的工作。至于厲行和賀泓勛,各自官升一級,一個是新鮮出爐的團長,一個則向黨中央邁進一步,升職到赫義城身邊去了。

  婚後米佧隨邢克壘到部隊生活,小公主邢小佧則由于她爹媽都有事業要忙,平日里大多數時間都由奶奶和外婆照顧。趕上邢克壘帶兵外訓,米佧就領著女兒回娘家住。等邢克壘回來,再去接她們娘倆兒。

  總之,柔弱如米佧,成為□母後,一步步成長,一點點蛻變,如今的她,足以擔得起那聲“嫂子”。

  再說邢克壘,盡管時間的沉澱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內斂與沉穩,然而身為米佧現役老公的他,始終扮演“流氓”的角色。比如現︰

  身處距離駐地兩百公里的外訓場地,他電話里沒臉沒皮地說︰“等回家好好慰勞下男,快餓死了。”

  被調戲得多了,米佧自然知道他的“餓”意有所指,微微嗔道︰“真討厭。”

  邢克壘就笑︰“不討厭,閨女哪里來?小東西睡了吧,幫親親她。”

  次日傍晚,邢克壘從訓練場下來,通訊員匯報︰“嫂子給您捎東西來了,帳篷里。”

  今天有車回部隊送裝備,邢克壘只當米佧順便給他帶了什麼,也沒往心里去,轉身去了車場。待再回來看見站帳篷里的“小兵”時,他著實吃了一驚。

  邢克壘打量身穿迷彩服的媳婦,打趣︰“花木蘭是代父從軍,寶寶呢,百里慰夫?”話語間走過來摘掉米佧的帽子,微笑。

  米佧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別罵啊,今天是生日,就想給個驚喜。保證不影響工作,等會還有車回部隊,就走。”

  “生日?”邢克壘顯然忘了,揉揉她嬌嫩的小臉︰“覺得會對的‘想了’無動于衷而放走嗎?正好訓練也結束了,明天一起回家。”

  米佧彎起眉眼,拿出手機播放視頻給他看,梳著兩根小辮子的小不點拿她糯糯的聲音說︰“爸爸生日快樂。還有,早點回家,和媽媽想。”然後嘟著小嘴親過來。

  邢克壘笑得溫柔︰“謝謝寶貝兒。”

  畫面切換成米佧,她嗓音輕柔地說︰“邢克壘,愛。”

  除了喜歡,“愛”這樣的字眼,即便成了他的,米佧從沒說過。唇邊笑意久久未褪,邢克壘抬手撫摸她眉眼,溫柔而細精︰“都到跟前了,不打算當面說一遍?”

  米佧偎進他懷里,把臉埋他頸間,喃喃低語。

  邢克壘收攏手臂,抱她更緊︰“也愛,寶寶。有們娘倆身邊,是最大的幸福。”

  一句愛,永遠是愛情最美好的表達。

  野外的生存環境比較惡劣,深知米佧愛干淨,晚飯過後邢克壘提了兩壺熱水回來︰“將就點吧,簡單洗洗。”

  米佧是有心將就,結果倒出來的熱水油得不行。

  邢克壘批評她嬌氣,試試水自己也笑了︰“是挺油的,算了,別洗了,要不等會抽根煙,把點燃了怎麼辦?”見米佧皺眉,一副不洗澡不能就寢的樣子,他說︰“要不去河里洗?水倒是干淨,就怕感冒。”

  米佧從來沒山里過過夜,也沒野外河邊玩過水,加上那晚的月光皎潔靜謐,和點綴夜空中的繁星相映成輝,為夜色憑添了幾分柔美,她忽然來了興致,非要近距離傾听如同天籟之音的蟲鳴蛙叫。

  邢克壘被她興奮的模樣逗樂︰“等喂飽了蚊子,看還笑不笑得出來。”盡管出言打擊,還是取出軍用手電,牽著她的手往河邊去。

  仰望著天際的北斗七星,米佧不禁感嘆︰“好美的夜色啊。”然後踮腳親了親邢克壘嘴角︰“老公真好。”

  邢克壘給她拉緊衣領,免得給蚊子可乘之機︰“這就感動了?媳婦也太好騙了。”

  到了一處僻靜之地,一道白色的光闖進視線。群山環抱,靜靜流淌的河流有種靜謐的美。可是……

  朗朗月光,河水波光粼粼,他們能相互看清彼此的臉。米佧羞赧地埋首邢克壘懷里︰“不洗了,們回去吧。”盡管已是夫妻,可讓她當著他的面下河洗澡,米佧很難為情。

  邢克壘卻只是把手里的洗漱用品遞給她,然後往草地上一躺,閉著眼楮說︰“快點洗,別著涼。”

  米佧以為他訓了一天練累了要睡會,抿唇猶豫了下,終是沒抵擋住誘惑慢吞吞地下水了。炎夏的河水很舒服,柔柔地包裹著她的身體,令她忍不住垂眸感受被蒼穹覆蓋的愜意。

  岸邊的邢克壘當然沒睡,他看似給小妻子“站崗放哨”,實則以手撐頭,側躺草地上欣賞米佧的背影。月光溫柔地灑她肩頭,暗夜里唯一的光亮將她的身影映衫成一幅精美的剪影,令他怦然心動。當米佧孩子般揚著河水玩起來,邢克壘悄然起身。

  米佧哪里會注意岸上的動靜?直到身體自被背後被抱住,她險些驚叫出聲。邢克壘早有準備,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是。”

  忘了是如何親吻的,更不知道是怎麼上岸的,當米佧被抱躺邢克壘的作訓服上,她只能本能地攀緊他的肩背,大口的呼吸。

  自從生了寶寶,米佧比從前略見豐盈,褪去了少女的青澀稚美,顯露出女特有的嫵媚,邢克壘貼著她耳垂,低聲問︰“知道老公今晚夜間訓練的科目是什麼嗎?”

  緊貼著他結實的身體,米佧小聲回應︰“什麼?”

  邢克壘似笑非笑地吐出四個字︰“臥倒出槍。”

  “臥倒出槍”是一個常規的戰術動作,其動作要領和現的情行……撩的夜色下,米佧羞得無地自容。

  邢克壘的唇貼著她的頸窩,繼續逗她︰“地點河邊,員,兩一小組。”米佧的輕笑聲中,他微帶薄繭的手開始煽風點火︰“業精于勤,荒于嬉,這就要擦槍走火了……”

  他的熱情和狂野米佧早已不陌生,可那晚卻截然不同。水流潺潺、蟲鳴蛙叫,還有山風里夾雜著的野花的香味,讓他們的親密無一絲縫隙,而邢克壘給予的那種野性的溫存,無疑成為米佧深藏心底最美好的記憶。

  風浪靜止,兩原路返回,卻營地踫到安基。安基原本還奇怪兩大晚上的干什麼去了,見米佧紅著臉躲進帳蓬就明白了,轉身和厲行打賭︰“信嗎團長,扒了這爺們的上衣,肯定不是‘龜背’而是指甲印。”

  所謂“龜背”,是米佧偶爾給邢克壘後背拔罐時留下的一圈圈痕跡,至于指甲印,邢克壘老臉一紅,百年難遇地不好意思了。

  安基見狀更來勁了,眉一挑,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邢克壘挽袖子,趁安基反應前按住他肩膀,直往旁邊的水桶里按。

  當他們干淨高亢的笑聲傳來,米佧不自覺翹起嘴角。

  幸福,持續。

  作者有話要說︰由于出版停更許久,謝謝一直守候在此的親。

  自08年寫文至今,收獲了太多太多。現在,依然想說一句︰

  你們,是我最珍貴的。

  目前正在準備新系列文,新文里,我們不見不散。

  願和我分享故事的所有人,像牧可一樣樂觀、堅強;像賀熹一樣勇敢、堅定;像米佧一樣善良、感恩。在陽光中期翼美好,在微笑中追尋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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