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所屬書籍:南風知我意2

南風知我意2

作者:七微

出書版完結

作 者七微

出 版 社湖南少年兒童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5-4-20

ISBN9787556211210

編輯推薦

故事表達了人生中各種形態下的愛——男女主人公傅雲深與朱舊從相遇到相守長達十八年堅定如初的動人愛情;朱舊與奶奶之間相依為命的舐犢情深;傅雲深與母親愛跟糾葛的無法割舍的血緣親情;朱舊作為一名無國界醫生組織志願者與同事們在戰火下的敘利亞醫療救援的無畏大愛。

有一種愛,隱忍克制,情深不悔,它叫傅雲深。

有一種愛,明亮勇敢,一生一次,它叫朱舊。

有一種愛,濃烈如酒,拼死相護,它叫季司朗。

有一種愛,無聲陪伴,默默等待,它叫周知知。

有一種愛,無畏無懼,毫不退縮,它叫醫者仁心。

有一種愛,相依為命,舐犢情深。

有一種愛,血緣親情,愛恨交織。

有一種愛,它叫,南風知我意II。

愛是陪伴,是勇敢,是堅韌,是無畏。

愛是平等的,是尊重的,是愉悅的。

愛是跨越時間與距離,超越生與死。

內容推薦

有著外科醫生夢想的朱舊,考入了德國海德堡大學醫學院,歐洲昂貴的學費與生活費迫使她不得不在巨大學業的壓力下還四處兼職。18歲的秋天,由朋友介紹,她去為在車禍中失去一條腿來海德堡休養的傅雲深做看護。

在相處的三年里,陷入人生低谷絕境、脾氣很壞的傅雲深,由最初對朱舊的冷漠、挑剔,到最後漸漸被她的樂觀、堅韌的性情所感染,愛情也在朝朝暮暮的相處中悄悄滋生。

在朱舊21歲生日當天,傅雲深用一塊親自制作的星空腕表向她求婚。在傅雲深姨媽一家的見證下,他們在海德堡的教堂結為夫妻。甜蜜的婚後生活並沒有維持很久,在一次由朱舊而引發的事故中,傅雲深被人毆打重傷,差點死掉。

這次事故令傅雲深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在面臨著危難時,殘缺的自己,壓根沒有辦法像一個正常男人那樣保護心愛的妻子,而車禍帶來的諸多後遺癥令他身體日漸衰弱。

之後,他向朱舊提出分手。在他看來,能給她最好的愛,是放手。可他卻不知道,在朱舊心里,這份愛,一次一生。

分別七年後,朱舊得知傅雲深在她于撒哈拉沙漠失蹤時,曾不遠萬里飛去沙漠尋找過她,並因此病倒。她心中震動,過去記憶太美,哪怕時光遠去,她也從未忘記過他,因此她決定回國工作,找他問清楚答案,也想給彼此一個機會。然而傅雲深多次幫她,甚至在危難時為她擋刀,明明心中有情,卻始終將她推開,他的固執令她深感無力。

之後身患肝癌的奶奶在自己主刀的手術台上驟然離世,令朱舊心中悲慟,又因為傅雲深的一再拒絕,她不願意再為難他。在她心里,真正的愛,它應該是愉悅的,不給對方負擔與壓力,尊重對方的意願。她決定離開中國,重返無國界醫生組織工作,跟隨團隊深入內亂中的敘利亞,為戰地難民開展人道醫療救援。在敘期間,她一直給傅雲深寫信,將自己面臨戰爭的殘酷、轟炸、鮮血、死亡、恐懼這些難以承受的情緒一一訴說給他听,他成為她心底的依靠。

朱舊在敘利亞的第二年夏天,傅雲深忽然得到噩耗,她被挾持,得救後身體與精神都受到了極大創傷,而此時,他剛剛經歷一場嚴重的手術,身體在修復期,但他依然不顧一起去找她,同時他也在心里下定決心,放下所有的顧慮,去到她身邊……

七微

女,暢銷書作家。

已出版長篇小說《南風知我意》、《南風過境》、《莫失莫忘》、《悲歌迷藏》 。個人文集《朝朝暮暮》。

在90後青少年讀者群中有著極大影響力,其代表作“南風系列”小說均銷量二十多萬冊。2014年4月,在湖南圖書城舉辦了首場簽售會(《朝朝暮暮》新書簽售),現場人氣火爆。

《愛格》雜志同名特刊開創者。湖南衛視《花兒與少年》節目特約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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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已很深了,但這片廣袤蒼涼的沙漠,卻似白晝。

蒼穹上月色皎潔,映著地上一望無際的白沙,仿佛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看似平靜,卻又暗藏洶涌,帶著致命的危險。

這里是非洲撒哈拉沙漠腹地。

兩輛四驅越野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安靜地在夜色中馳騁,揚起一陣陣沙塵。越野車是經過改裝的,是沙漠探險專用,車前方頂杠上,裝有兩只大功率探照燈,旋轉著掃視路面前方。

前面的車忽然停了下來,尾燈閃爍著。

駕駛座的門被打開,黑人司機滿臉疲憊地跳下車,拉開後面的車門,伸手拍著後座上沉睡中的男人的臉,用阿拉伯語喊道︰“嘿,醒醒!換你了!”

動靜把後座上另一個睡著的男人也吵醒了,Leo睜開眼,側目便看見換下的司機已用衣服蒙頭睡去,他探身去看副駕駛座上的人,見他睜著眼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Leo驚叫起來,“天吶,你一直醒著?”

副駕上的人像是沒有听見他的詢問,沉默地、專注地觀察著車前燈光掃視的沙地,眼中泛起微微的紅血絲。

Leo抬腕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離他們出發,已過去了整整十九個小時。除了中午與傍晚時停下來用餐,就沒有休息過。

“停車!停車!” Leo拍著司機的肩膀。

“繼續往前!”副駕上的傅雲深終于開口,命令的語氣。

司機看了看Leo,又看了看傅雲深,皺著眉,沒有停車,但放慢了速度。

“快停車!這是命令,來自醫生的命令!” Leo提高聲音,指著傅雲深對司機說道,“如果他的身體出了問題,你負責得起嗎?”

“繼續!別忘了是誰給你們付錢!”傅雲深話落,即將停下來的車子立即又開動了。

Leo又生氣又無奈地朝傅雲深低吼︰“你這個瘋子!不要命了!”

“我沒事。”傅雲深淡淡地道。

Leo捧頭嘆息一聲,灰藍色的眼楮里浮起濃濃的擔憂,他忽然改用略顯生澀的中文低聲說道︰“雲深,我真後悔告訴你這個消息。”

傅雲深沉默不語。

Leo從後面取過食物與水遞給他,又從醫藥箱里掏出體溫計,讓他夾在腋下,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神色疲倦。在車上顛簸了這麼久,沙漠里早晚溫差又特別大,他擔憂他的身體抵抗不住。

“你的腿還好嗎?”Leo問。

傅雲深低頭,垂在左腿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一聲輕響,手指觸及到的,毫無溫度與彈性,也沒有知覺。假肢戴了這麼久,車廂內狹窄,沒有辦法好好舒展活動,餃接處已隱隱作痛。

他搖了搖頭,“不要緊。”

過了一會兒,Leo收回溫度計,還好,他的體溫正常。他稍微放心,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問了出發前的疑問,“你為什麼一定要親自來呢?”

傅雲深偏頭望向窗外,入目所及,是一望無際的白沙,天邊掛著又圓又大的月亮,這月色卻沒有一點美感,看久了,心中只覺茫茫的蒼涼。

為什麼非要親自來呢?

他心里明知道,在她與同伴失蹤後,她所服務的無國界醫生組織已經第一時間聯系了救援隊,可他還是在接到Leo的電話後,立即從國內輾轉數次轉機,飛來了摩洛哥。

趕到之前,他在電話里拜托Leo幫他找當地有著行走撒哈拉沙漠豐富經驗的向導與司機。Leo很反對他這樣冒險的行為,可最後還是被他的固執打敗。

在Leo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

“我答應她的。”

“嗯?答應了什麼?”

傅雲深沒有再回答,他微微移動身體,換了個姿勢,仰頭靠在座位上,此刻忽覺大波的疲憊襲來。

他閉上眼。

因為啊,我答應過她的,如果她失蹤了,我一定會去找她。

——你記住你說過的話。永遠,永遠。

——好,我記得,永遠。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那一年冬天,海德堡最寒冷的時候,他們去新西蘭度假,那時正是南半球的夏天,氣候非常怡人。

有天黃昏,忽然下起了雨,本來計劃好的行程擱淺了,最後他們窩在旅館房間里看電影。是部法國片,講的什麼故事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電影最後,女主角失蹤了,深愛她的男主角一直在找她,找了很多年,很多地方,從未放棄。

電影結束時,她忽然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懷里,手上力道極緊。她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其實她性情爽朗,那刻語調卻帶了點哀傷。

“如果有一天我失蹤了,你會去找我嗎?”

“會的,我會。”他脫口而出,那樣堅定。

她說︰“2003年12月29日下午7點30分。”

“嗯?”他有點跟不上她跳躍的思維。

她從他身上退開一點點,摟著他的脖子,仰頭凝視他的眼楮,她漆黑的眼珠里有淡淡的霧氣,兩人的臉龐挨得極近,彼此的呼吸交纏,他心一動,就要吻上去,她卻忽然伸手攔住他,輕輕晃了晃手腕,把表盤那一面送到他眼前,“現在是2003年12月29日下午7點30分,這一刻,你記住你說過的話。永遠,永遠。”

他將她的腕表握在手心,仿佛想要將那一刻的時間握住,他輕吻上她的嘴唇,“好,我記得,永遠。”

承諾以吻封緘,時效永遠。

五年了,她的聲音宛如昨日。

五年過去了,那個承諾,他一直沒忘。

窗外月亮漸漸隱到雲層之後,光線暗下來,黎明即將來臨。

傅雲深睜開眼,壓根睡不著,連閉上眼楮都心里不安。他的目光投向無邊無涯的沙漠,他從未信奉過什麼,此刻卻雙手交握,心里暗暗祈禱,一切有靈的神明啊,懇求您福佑她,讓她平安無事。

天終于亮了,初升的太陽將夜色里細白的沙子染成玫瑰色,越野車停了下來,一行七人,簡單吃過早餐,休整了一會兒。車子繼續啟程,跟著導航儀往沙漠更深處開去。

Leo板著臉對傅雲深下通牒︰“如果今天還是沒有一點線索,我們就回去,一定要回去,就算把你打暈我也要帶你回去。”

吃早餐的時候,他幫傅雲深做了各項檢查,勞累奔波與焦慮,令他的免疫力下降,身體已開始抗議。

傅雲深目視著前方,不理他。

Leo望著他緊抿的嘴唇,堅毅固執的神色,他忽然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找不到她,他會在這荒蕪遼闊的沙漠里,一直一直不知疲倦地找下去。

他看著窗外刺眼毒辣的日光,嘆息了一聲。

中午時分,車里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訊衛星電話響起來,Leo急速接起,傅雲深扭頭盯著他的表情,只見他眼神變得越來越亮,他很快掛掉電話,對傅雲深欣喜喊道︰“人找到了!沒有大事。”又猛拍司機肩膀,“快,快調頭,以最快最近的路線返回!”

傅雲深閉了閉眼,繃緊的神經一松,癱坐在座位上,他捂著臉,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發抖。

返回的一路,越野車開得飛快。傅雲深被Leo押到車後座躺下休息,雖然路途顛簸,但他睡得沉沉的,因為在給他的水中,Leo偷偷加了鎮定安眠的藥物。

晚上九點半,他們回到了離沙漠最近的城鎮醫院。

十點多,救援車隊也終于趕了回來。

傅雲深正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車剛停下來,他拄著拐杖匆匆走過去,下台階時差點兒摔倒,跟過來的Leo一把扶住他。

傅雲深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隔著一百米的距離,他靜靜地凝視著救援車那邊忙碌的一片,听著醫生與救援人員的交談。

“無性命之憂。”

“脫水嚴重。”

“八個人都昏迷不醒。”

……

Leo訝異地看他一眼,見他眉頭緊蹙,臉色慘白,問他︰“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他低聲說道︰“我答應過她。”

Leo蹙眉︰“什麼?”

他沒有回答,轉過身,他拄著拐杖,緩慢而吃力地朝另一個方向走,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瘦削單薄的背影看起來那樣寂寥。

然而才走出沒多遠,他的身體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Leo驚慌地跑過去,抱起暈倒的傅雲深往醫院里面走去時,醫生正抬著擔架上陷入昏迷的女子,從他們身邊匆匆而過。

兩人擦肩時,傅雲深的眼睫毛似乎輕輕地、輕輕地顫了顫,像蝴蝶輕輕扇動翅膀,但他沒能睜開眼。

——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就算重逢,你也不要跟我打照面。

——為什麼?

——我會難過。

——傻瓜,我不會讓你難過。

——你答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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